第七十二章:毒药(1/ 2)
当血冰儿言语中的最后一个字眼落尽之时,清冷目光极为冷冽的降临在了仆人身上,浓重压力不断传来,就像是一圈圈不断收缩的燎原大火,很快就让仆人面色变得苍白。
“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。”血冰儿端着玉杯走向了匍匐在地的仆人,精致面容看不出半点温柔,反而是不断流动着属于高冷的气质,眼眸微微低垂,扫视空间一切,如同是在等待着一个准确而又合理的回答。
其实心思敏捷的血冰儿早已从仆人的反常动作中看出端倪,也相应猜出了背后隐瞒的事情必然和血达有关,可是她还是希望事实并不是她所料想的那样,毕竟在怎么说,她和血达也是流着共同血脉的兄妹:“你若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袒露,或许我会让吏部的人对你从轻发落。”
血冰儿的话语就像是君王神圣的口谕,传荡在仆人的耳边,不经意间让他的心脏顿然紧绷,紧闭着的眉眼也终于是打开了一条缝隙:“公主此话当真。”
“说吧。”血冰儿并没有直接回答的仆人的询问,反而是转过头去看着苍老父亲,严肃威严的神情出现了几分伤感。
“这一切都是血达殿下的旨意,早在数年之前,他就将我选派到陛下身边,长久以来,让细心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。而在三个月前处死沈天后,血达殿下就特意绕过御膳房和太医院,命令我在陛下的饭食药物中投放奇绒鬼销散,意图陛下早日仙逝,自己则早日成为血宗宗主。而自从一个多月前,宗主和殿下在一番争吵后不欢而散,殿下就恼羞成怒命令我加大奇绒鬼销散的用量。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血达殿下的所威逼指派于我的,奴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望宗主和公主殿下能够从轻发落。”
仆人一口气将密谋都尽数言说,说罢之后,只顾着将面容深埋地底,生怕感触到来自君王的怒火。
“一派胡言,你可知诬陷皇室成员,该当何罪。”血冰儿不敢相信的冷声轻喝,手中的玉杯也是把持不住,啪啦一声掉落在地面,黑色药水一边散发浓烈苦味,一边向着宫殿地毯上蔓延,细细看去,就像是某种毒液的快速入侵。
仆人见着公主愤怒的模样,顿感头晕目眩,过去数年所装出的云淡风轻都在此时变成了惊慌失措,他急忙抬起已经恐惧到扭曲的面容,带着些许哭腔道:“事到如今,奴才怎敢有着半点虚言,公主若是不信,可去派人询问御膳房和太医院的管事,此外在我的的居住之处,还有许多奇绒鬼销散未经使用。”
“逆子,逆子。”血霸的整个都在疯狂的颤抖着,衰弱眉眼从愤怒逐渐变成了冰凉,心中一时间也百感交集,难以言说。
他没有想到自己曾纵横驰骋,睥睨天下,可如今却落魄至极,就像是令人哀伤的日落黄昏,就像无可挽回的百花落尽。
精神上的激动让本就因为剧毒而错乱的筋脉更加混乱,已经被毒素完全入侵的心脏也像是一台薄弱机器,在微弱收缩中展现着生命的最后挣扎。
“噗。”在沉默了半晌时间后,血霸喷吐出了一口乌黑鲜血,大量血渍将锦绣被子以及名贵薄纱帷幔变化颜色,令人绝望的哀鸣时不时回响在偌大宫殿:“逆子啊,逆子。”
“父皇。”血冰儿看着老人如此模样,不禁难言内心悲伤,保持了许久时间的镇定也变化成了抽噎,她颤抖步伐走到床榻之边,父亲的血水和自己的泪水共同交织,不免显出了极为悲情的场面:“父皇,父皇保重身体。”
“我视他为心头之肉,我为他将前进路上的一切阻碍都悉数铲除,我甚至为此,还不惜杀死了忠心耿耿的风狂,可他竟然是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。”血霸声音开始哽咽,望向女儿的眼神看起来柔弱甚至可怜,就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,在哭诉着自己沧桑的一生:“为什么会这样,为什么会这样。”
血冰儿无法回答父亲的疑惑,虽然在很早之前,她就知道皇兄不是个能够安静等到合理继承时间的人,但还是没有想到,血达会做出这种放在历史上,都让人难以启齿的弑父之事,被泪水裹挟着眼眸中,隐藏着难以自制的惊愕:“将仆人带下去,押入血牢,即刻问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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