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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、江湖行路难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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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穹沉暗如漆,山野大地蒙著厚厚的积雪,灰茫茫地一片,狂风一阵阵刮起雪尘,呼啸涌腾,弥漫若雾。雪粒雾尘中实现在六条迅如流星般人影,为首正是那天外三凶阴毒著称的清风庵主。只见清风庵主身形倏地一停,转面沉声道:“庞雨生必不致危言恫吓,途中谅有拦截,你等伤势好些了麽?”

一红衣童子躬身答道:“服下恩师所赐灵药,伤势已然平愈。”

清风庵主点点头,道:“你现听沙嵩与其妻之言去处就在此不远麽?”

红衣童子答道:“恩师你瞧,山嘴上有一株倒挂悬松,以七龙飞攫,沙嵩去处就在崖上。”

清风庵主凝目望去,相距百数十丈外崖嘴上,隐隐可见一株悬柯奇松,嘴角不禁泛出一丝阴笑。忽闻朗朗喝声传来道:“清风庵主请速退回,本帮秘密聚会之处,不容窥探,望请见谅。”

清风庵主闻言目中怒光逼射,大喝道:“何不现身出见。”

只听暗中那人冷笑道:“在下敬庵主乃本帮嘉宾,故尔善言相劝,如不及早回身速退,我等身奉严命,迫不得已也顾不得其他了。”

清风庵主面色铁青,厉声道:“就是你们帮主见了老身也畏让三分,汝等胆敢口出不逊,老身偏要去,瞧你等其奈我何。”说著右手疾扬。轰的一声巨响,五丈开外远处一块大石为清风庵主劈空掌力击得四分五裂,雪尘石粒溅飞如雨,威势骇人。

只见一条身影疾闪而出,冷冷一笑道:“庵主,你那闻声辨位有差,在下藏身之处竟是南辕北辙,何苦拿一块无知山石出气。”

清风庵主不禁面色一变,定睛望去,只见那人面涂五颜六色,难辨面目,身著一件白袍,肩带一支长剑,衣袂飘振,瞪眼逼视着自己,不禁老脸一红,厉声道:“就是尊驾一人麽?”

白袍人道:“此处伏椿密布,步步死域,庵主何不听在下善言相劝,从速离去,以免杀身之祸。”语声寒冷如水。

清风庵主心神暗震,道:“贵帮主也来了麽?”

白袍人一言不发,屹立在雪地上宛如一尊天神,杀气凛凛,令人悚然战栗。

清风庵主大喝道:“尊驾为何不答话?”白袍人仍是不答。

清风庵主一生之中,哪曾受过如此奚落,厉喝道:“恕老身要开杀戒了。”

红衣童子忽身如箭射而出,剑虹疾闪刺向白袍人胸前七坎死穴。白袍人鼻中冷哼一声,身形微让疾转,右手五指一招“天外来鸿”反而擒着了红衣童子右臂脉门要穴。虽仅一招,但身法闪挪,出手快准,无一不是奇奥难测,清风庵主见多识广,不禁口瞪口呆,料不到无极帮中竟网罗有此武功奇高之能手。只听红衣童子惨呼一声,身形甩飞起五大丈高下,身如断线之鸢般堕下,叭哒摔在雪地上不起。

其馀四童大怒,喝叱出声,纷纷扑出,剑芒宛如掣电攻向白衣人。白袍人哈哈一声长笑,青霞暴展,四童猛地震飞弹出,摔在雪地中无法动弹。清风庵主不禁骇然色变,竟无法瞧出白袍人用的什么剑法,惟觉白袍人出剑奇快无比。

只闻白袍人冷冷笑道:“在下敬你是客,手下留情,只废去他们一身武功。”

清风庵主心神猛震,若非眼见,怎能相信五童竟在弹指之间被废去一身武功,鸠杖一顿,前跃五尺,大喝道:“老身也要废去你一身武功。”

白袍人不屑冷笑道:“凭你也配。”

清风庵主喝道,“狂徒找死。”

铁鸠拐杖疾晃挥出,啸风如雷,幻出一片如山杖影,势如天河倒泻。白袍人立时施展出一招“后羿射日”,震起扇形剑影,真力聚蓄在剑尖,刺向那如山杖影中。剑杖相接,响起了一串铮铮金铁交鸣,如山杖影渐渐消失,只见一支长剑压在鸠杖上。清风庵主额角青筋暴现,目露惊骇之色,这一招乃毕生罕睹的奇学,只知再要相持下去,难保全身而退。忽闻白袍人仰面发出一声哈哈长笑,身形冲霄拔起五六丈高下,半空中一个筋斗倏沉入一块山石後不见。

清风庵主宛如一只浑身淋湿寒鸡般,立在雪地中做声不得,一腔傲气转眼化为乌有,不禁长叹一声,注视五童一眼,只见他们一个个昏厥在雪地中,忙取出灵丹喂服而下,推宫挪穴。五童渐渐醒了过来,发觉一身武功已失,禁不住热泪盈眶,伤心悲愤。

清风庵主铁青著脸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她不敢施展身法,因五童武功已失,步履无异常人,胸中怒火腾沸,此乃生平未受之辱,只觉与无极帮势不两立。

走出约莫七八里路远,只见冷面秀士庞雨生与钱百涵双双迎着走来,冷面秀士道:“庵主此去如何?”

清风庵主黯然一笑道:“不幸为庞施主料中。”

庞雨生道:“详情可否见告?”

清风庵主目光四巡了一眼,道:“两位是否愿择一密林无雪之处坐叙,老身尚要请问胸中疑虑。”

庞雨生道:“庵主之命。”

他们一行择一穹形山崖之下,席地而坐。清风庵主长叹了一声,娓娓道出详情。庞雨生钱百涵两人不禁骇然动容。清风庵主道:“庞施主为何知情无极帮主必派人拦截老身?”

庞雨生望了钱百涵一眼,道:“钱老弟有一至交好友,深为沙嵩所信任,他因深恶无极帮所行所为,均是罪大恶极,神人共愤,是以告知钱老弟。”

钱百涵颔首道,“无极帮知庵主必暗中蹑随沙嵩,如不痛挫庵主锐气,日後将无法使庵主甘心悦服。”

清风庵主不禁怒火沸涌,冷笑道:“我与他已形成水火,积不相容,怎可甘心悦服。”

庞雨生微微一笑道:“庵主此言差矣。”

清风庵主怒道:“有何可差,施主若易身相处,则不会出此轻率之言。”

庞雨生道:“恕在下出言忤犯,不过在下要说两句不敬之词,庵主可否赐答?”

清风庵主道:“有话请说何妨。”

庞雨生道:“今晚折辱之仇,庵主是否必报?”

清风庵主怒道:“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。”

庞雨生淡淡一笑道:“庵主是否稳操胜算?”清风庵主不禁一怔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
庞雨生打蛇顺棍上,忙道:“无极帮主所网罗的均是武功奇高的能手,图霸武林惟心有畏忌……”

清风庵主道:“他畏忌何人?”

庞雨生道:“这个在下不知,但在下却知他目前畏忌的是三度出现武林中的持有神木令主者,他不取得骊龙谷藏珍中一册武功秘笈,将无法遂其独霸武林之愿。”语音微顿了顿,深深注视了清风庵主一眼,接道:“依在下之见,庵主不如取得武功秘笈後,再作复仇之望。”

清风庵主道:“听施主之言,莫非已有取得骊龙谷藏珍之策麽?”

庞雨生道:“端视庵主愿否与在下等携手合作。”

清风庵主道:“如何携手合作,老身愿闻高明。”

庞雨生道:“不敢,一得之愚焉敢当庵主谬赞,庵主不妨忍下愤怒,虚与委蛇,因一份藏图已落在无极帮主手中,另一份在下心疑乃无极帮有意放出失窃风声,诬栽在偷天二鼠身上,更挑衅残杀,使武林自乱,无法顾及,如今又窃去钱老弟身怀神木尊者遗嘱,可从容参悟骊龙谷藏珍。”

清风庵主略一沉吟,道:“施主所言极是,但老身岂可自损威望,腼腆事仇。”

庞雨生道:“不然,庵主如不提及此事,无极帮主则亦佯装不知,汝虞我诈,互斗心机,庵主佯装恭顺,在下料无极帮主必不敢生心暗害,他心有顾忌……”

清风庵主道:“他顾忌什麽?”

庞雨生朗声道:“天外三凶是好惹的麽?”

这一句话听得清风庵主五内熨贴,世人多喜戴高帽,清风庵主何独不然,冷漠铁青面色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,点点头道:“好,施主为人心性老身深知,施主未必并无所取。”

庞雨生微笑道:“在下未说过一无所取之言,藏珍中有柄上古仙兵,名叫鲁阳戈,在下希望取得……”说著又朗笑一声,道:“不过骊龙谷藏珍,乃钱老弟所有,只要钱老弟首允,当无问题,日後秘笈上武功如有疑难,钱老弟尚须就教於庵主。”

清风庵主望了钱百涵一眼,道“君子一言。”

庞雨生道:“如立九鼎,庵主眼前不如在途中相候沙嵩,在下预料沙嵩天明即回。”

清风庵主暗道:“冷面秀士善工心计,老身应防着了他的道儿就是。”

只听冷面秀士又道:“因时刻无多,预定之计尚未尽言,望庵主明晚枉驾来此一行。”说着抱了抱拳,与钱百涵身形疾腾,杳入夜色沉沉中。

红衣童子道:“恩师,冷面秀士之言可信麽?”

清风庵主答道:“双方既然互为利用,目前冷面秀士必不我欺。”说着望了望天色一眼,又道:“天色即将放亮,我等在途中相候沙嵩。”

七松崖中疾闪出一条庞大如鸟身影,劲装捷服,肩带一双独门兵刃佛手拐,迅如猿猱登上七松崖。将及於半,突闻崖上朗声道:“沙庄主真是信人,敝上恭候多时了。”

沙嵩施展上乘轻功,一口气登上七松崖,只见松後转来一个须发甚长的老叟,即道:“我儿何在?”

老叟微微一笑道:“敝上并非心术狠毒凶邪,庄主不必担忧,见了敝上自然可以面晤令郎。”沙嵩冷笑一声,欲言又止。老叟复又淡淡一笑道:“事实并非如同庄主想像,多言无益,老朽领庄主前去。”

沙嵩已会见数十丈外,松林掩映着一幢小庙,门口烛火闪耀,沉叹一声道:“沙某有烦了,阁下可否见告贵上是何来历?”老叟不答,缓缓走去。沙嵩只感头皮发炸,今晚应约前来虽存了必死之心,但处此情境,不禁胸头泛上阵阵奇寒。

那老叟到庙门,高声道:“沙庄主驾到。”

只听传出清朗语声道:“有请。”老叟欠身一让,伸臂前引肃客。

沙嵩壮着胆跨入庙门,抬目望去,不禁面色惨变,只见上坐一黑衣蒙面少年,与武林中盛传的神木令持者无异,两旁肃立着金刀四煞,目中逼射慑人寒芒,令人震栗。蒙面少年目睹双面佛沙嵩入来,缓缓起立,朗声道:“沙庄主远来是客,在下未即出迎,望乞海涵,请坐。”

沙嵩欠身落座,道:“沙某知罪,所以只身前来领责,万死不辞,但幼儿无过……”

“罪不及孥,在下岂能不知。”蒙面少年道:“紫霞山庄,鸡犬不留,不知庄主尚记忆否?”

沙嵩面色惨变,道:“当年之事,沙某为势所逼,身不由己,却不诿过於他人,但求一死,别无他言,只望赦释犬子,沙某身在九泉,亦当感恩。”

蒙面少年淡淡一笑道:“庄主言重了,老四请带庄主去见见他的爱子是否安然无恙。”

那立在左侧的第二尊金刀煞神道:“庄主请随我来。”

双面佛沙嵩不禁一怔,谢了声立起紧随著金刀老四走向庙後。一间矮屋中窗纸内映烛火,隐隐可闻其子清脆语声。金刀老四椎开木门,沙嵩迈入,只见其子与一皓首银须瘦长清矍老叟对坐笑语,目睹沙嵩,霍地跃起扑入沙嵩怀中,叫道:“爹。”亲亲之情,溢於言表。

沙嵩两行热泪夺眶而出,顺颊流下,粗大手掌抚摸其子发颊。老叟面色一冷,不屑地望了沙嵩一眼,与金刀老四联袂步出房门。沙嵩道:“孩子,你受苦了。”

幼童圆眼一睁,道:“他们待孩儿甚厚,丝毫未受苦,爹为何竟出此言?”

沙嵩闻言呆得一呆,道:“你被何人带来此处?”

幼童目露诧容道:“孩儿蒙神木令主者相救,稍迟一步,孩儿即遭万恶凶徒杀害,含恨九泉了。”

沙嵩惊道:“真有其事麽?凶徒是谁?”

幼童右手一指暗门,道:“匪徒囚在此柴房内。”

沙嵩纵身一跃落在门前,举掌推开木门,不禁骇然变色,只见一双匪徒斜仰在柴堆上,耳眼口鼻内溢流丝丝黑血,两目怒张,口张鼻扭,似死前不胜痛苦。沙嵩认出一双匪徒乃自己强仇大敌,闽南剧盗刘雄毛威,又瞧出两人系受阴火搜魂恶毒手法,全身经络根根裂断,内腑缓缓硼碎,受尽痛苦而死。此种恶毒手法,他也是听说过,并未目睹,只瞧得心惊胆寒。

幼童以手掩目,呼叫道:“爹!好可怕啊,孩儿见他们囚在室内时,还是活生生地,怎会死去。”

沙嵩叹息一声,带上柴房木门,道:“为父错了,还错认神木令主人挟持我儿胁迫为父就范。”

幼童圆睛骨碌碌溜转了一下,诧道:“孩儿只知神木尊者乃前辈义侠奇人,如今的神木令主者对孩儿爱护备至。”

沙嵩道:“神木令主者对我儿说了什麽?”

幼童道:“神木令主者训勉孩儿,莫以善小而不为,勿以恶小而为之。”

沙嵩心有所感,暗叹一声道:“只说了这些麽?”

幼童道:“他只说了这些话。”

一条身影疾闪而入,现出那皓首银须老叟,道:“福儿,老汉带你去安睡,天色一明,就须随你父返家。”继向沙嵩笑道:“时刻无多,敝上有请庄主叙话。”

沙嵩答道:“在下遵命。”望了其子一眼,跨出迈出,迳向庙堂走去。

只见神木令主者与金刀四煞低声叙话,目睹沙嵩走来,倏地立起,朗声道:“庄主请坐,在下意欲请庄主之事,不知庄主可愿相助?”

沙嵩抱拳,目露恭敬之色,道:“不敢,只要老朽所知,敢不如命。”

蒙面少年道:“庄主知否在五台无极帮安藏了多少党羽?”

沙嵩立时从怀中取出一叠摺好的纸束,递与蒙面少年,道:“无极帮主为人行事均在事前经过周密布署,谋定後动,一切安排极其隐秘,老朽虽受命在紫荆关设立分堂,严密监视晋北冀西武林动静,五台派被定为最重要之一处,一举一动,每五日须传讯禀明。”话声略略一顿,又道:“五台究竟有无极帮多少党羽,老朽委实不知情,只知主其事者为乾阳头陀,这纸卷内老朽已书明暗语手式联络之法。”

蒙面少年展开纸卷,已明就理,用烛火毁去,道:“多蒙庄主不欺,在下心感不胜,当年紫霞山庄严大侠天梁灭门祸劫庄主是否参与其事,不知可否见告详情。”

沙嵩闻言不禁心神大震,面色惨变,苦笑道:“不敢隐瞒,老朽当年实参其事,但为势所迫,身不由主。”

蒙面少年诧道:“这是何故?”

沙嵩道:“因为参与其事者均是黑衣蒙面,互不交谈,违则立即处死,主其事者亦隐秘本来面目,临行之际,俱服下迷神药丸。”

“主其事老庄主必然知其来历。”

沙嵩面现苦笑道:“不知。”

蒙面少年诧道:“凡事必有因,庄主恐是违心之言。”

沙嵩苦笑道:“老朽如有言不实,日後必遭惨死!当年老朽突奉黑道七星旗令召集,赶往蜀道天险犀牛峡内听命,事後才知杀害的竟是誉满武林,威震西北道上的严大侠,神明内疚,至今未复,才托身於无极帮下,从此罕有现身江湖。”

蒙面少年喃喃自语道:“七星旗令……七星旗令。”似作沉思状。

沙嵩道:“七星旗令乃当年黑煞神荀智独门信符,但荀智早在围袭紫霞山庄前三月便已亡故,荀智一向独来独往,无家无室,并无後人。”

蒙面少年不禁一愣,道:“庄主这么多年来,竟不知一丝内情麽?”

沙嵩黯然叹息道:“十数年来,老朽如置身在暗室中,非但不敢多问,而且不敢多想,但老朽不解的是参与其事之人均无法明了真象,大侠从何探出?”

蒙面少年道:“如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说看缓缓立起,又道:“在下尚有要事急须离此,庄主请偕同令郎转返庄内,今晚之事宜守口如瓶,以免杀身之祸。”

金刀大煞道:“令郎谅已熟睡,俺领庄主前往令郎睡处。”蒙面少年忽飘然步出庙门而去。

寒风啸掠,夜空如墨。蒙面少年独自一人徘徊在林径积雪间,心情沉重,郁闷难舒,低声长吟道:

“高崖何处觅知音

塞管声幽怨

一声已断别离心

旧事难弃杳难寻

恨沉沉……”

忽闻一声娇脆银铃悦耳笑声传来道:“你又在伤感了。”珠光一闪,眼前突现清丽脱俗的许飞琼。许飞琼纤纤玉指捏著一颗胡桃般大小夜明珠,烛照丈许远近,一双晶澈双眸凝注着蒙面少年,笑靥如花道:“忧能伤人,星弟还是想开点好。”

严晓星道:“琼姐,速将明珠收起,血海大仇未报,怎不使小弟忧心如焚。”

许飞琼将明珠收置怀内,娇笑道:“我知道,但迹象已明,如你我所科,主凶就是无极帮主,我更断定无极帮主与伏建龙同是一人。”

严晓星长叹一声道:“但并无确切明证,岂能妄入人罪。”

许飞琼道:“欲速则不达,时至自然明,大仇必然得报,星弟请暂释忧心,我来此乃受人重托。”

严晓星诧道:“琼姐受何人之托?”

许飞琼道:“珊珊、小燕陶氏姐妹。”

严晓星不禁剑眉一皱,道:“琼姐岂可自吐隐秘。”

许飞琼响起银铃娇笑道:“是她二人自知,怨我何来。”

严晓星不禁一怔道:“她两人如何知情?”

许飞琼道:“星弟太小看了珊珊小燕,她们早就料到星弟就是神木令主人,二女对你一往情深,岂可流水无情。”

严晓星颔首道:“谨遵琼姐之命。”许飞琼格格一笑,携手同行消失於夜色沉沉中。

是夜又是一龙三凤,许飞琼、陶小燕、陶珊珊三女一起陪严晓星,现在大家都不是第一次,严晓星自然省事多了。严晓星首先找上了许飞琼,两人相拥亲吻着。严晓星一只手在她的背后轻抚,一只手则隔着衣服,按着她的乳房。而许飞琼似乎早己饥渴难忍,她的热烈出乎严晓星的意料之外。她的鼻孔中传出了阵阵的热气,口中也开始轻轻的呻吟着。

“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

一只手在她的奶头上,揉搓着,轻抚着。严晓星的嘴,顺着香唇,渐次的吻到她那雪白的脖子,她的乳房。一寸一点的轻吮着,弄得许飞琼不住的颤抖、不停的轻哼。严晓星的嘴终于移到她敏感的乳头。在乳头上,严晓星的舌头像是催情针似的,舔得许飞琼,不住的叫喊:“嗯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嗯……哦……”

她的乳头是越舔越硬,她也不时的把乳房向上挺,迎合严晓星的吸舔。严晓星的宝贝手,轻轻的按到了她那神秘的三角洲。那一片多毛的部位,早被淫水沾湿了。她的阴毛,多而细软。她的阴唇,像发高烧似的,好烫。于是严晓星的手,开始解开她的衣服,一件又一件的衣裤,被弃置于床下。

严晓星也迅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,准备上战场,许飞琼的胴体实在太美了。纯白的玉体,微微透红的肌肤。结实、而如竹笋般的乳房。乳尖上那两颗如草莓般的奶头。匀称优美的曲线、平滑结实有弹性的小腹。小腹下面那毛茸茸的一片,把整个阴户都给盖住了。尤其是那两片肥满的阴唇,红嘟嘟的,中间那条暗红色的肉缝,再配上许飞琼那健美细长的大腿,看起来,不禁使人垂涎欲滴。

严晓星有点冲动,一张嘴,狠狠的吸吮着她的香唇。严晓星轻轻把许飞琼平放在床上,只见她双目紧闭,胸部大幅度的起伏。严晓星挨着她躺下,凑上嘴,又开始索吻。

“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这一声又一声浓浊的鼻音,叫得严晓星心慌意乱,真恨不得想立刻干她的小穴。严晓星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,摸着她那最敏感的部位─阴蒂。手指像条小蛇般的,在扣弄着她的小穴。小穴的淫水,像是涓涓细流似的,猛流个不停。许飞琼的欲火,似乎已到了极点。她整个人,不停的扭动,不住的轻哼。

“哦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嗯……”渐渐的,严晓星的嘴,严晓星的舌头,从乳头顺着滑下,吻到她那诱人的小穴。只见小穴里的淫水,晶莹剔透。那微微突起的阴蒂,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果实,真想咬它一口。伸出了舌头,在她那微烫的阴唇内,来回的涮着。这一涮,淫水流得更多了,她整个人却为之抖动不止。

“嗯……哦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好弟弟……你不要舔……小穴好难受……哦……小穴……哦……难受死了……”

“哦……小穴里面痒死了……哦……痒……好弟弟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哦……不要再舔了……嗯……哦……”她的手,死命狠狠的压住严晓星的头,小穴拚命的往上挺。

“嗯……好弟弟……哦……不要……嗯……哦……不要……哦…小穴受不了……姐姐受不了……嗯……”

“好弟弟……求求你……哦……求求你……哦……哦……许飞琼要你……快给姐姐……好弟弟……哦……不要再舔了……哦……”

“啊……好弟弟……啊……你快……快给姐姐……嗯……小穴实在受不了……哦……受不了……”严晓星用手握住大宝贝,用龟头一上一下的来回的磨着她阴蒂。

“嗯……哦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好弟弟……不要再逗了……嗯……不要逗姐姐了……嗯……”

“哦……嗯……小穴受不了了……哦……快进来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嗯……”她的屁股,想要含住大宝贝似的,一下又一下的往上顶。

“哦……好弟……弟……嗯……好弟弟……求求你……啊……快……快干姐姐……快……插姐姐的小穴……哦……”严晓星一看许飞琼的春潮,似乎己到了顶点,大宝贝对准了小穴口,一扭腰,“噗滋”一声,大宝贝便整根到底。

“哦……好舒服……”严晓星心中不禁冒出了这句话,许飞琼的小穴好紧,里面又热又烫,严晓星的家伙被包的好美、好舒服。

“嗯……嗯……好弟弟……姐姐的小穴好美……哦……好弟弟……大宝贝干的我好舒服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小穴现在好美……小穴不痒了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弟……弟……你的大宝贝真大……哦……顶得花心好美……哦……哦……”

“哦……嗯……好弟弟……嗯……好宝贝……小穴好舒服……哦……姐姐好美……嗯……哦……美死了……嗯……”

“好弟弟……嗯……你真会插小穴……哦……你真的好会插……嗯……你插的太美了……哦……姐姐的小穴爽死了……哦……”

许飞琼的小穴,一张一合的,好美。小穴的淫水,有如下雨似的,不停的,一点一滴的往外流。大宝贝的陵肉,一进一出的也带出了不少淫水。

“卜滋……卜滋……卜滋……”大宝贝的入穴声,实在是好动听。

“哦……大宝贝……哦……你插的姐姐太美了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好弟弟……小穴让你插的爽死了……嗯……哦……”

“我的好爱人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小穴要美死了……哦……你太会干姐姐了……哦……”

“琼姐姐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小穴美吗……哦……大宝贝入得好舒服……哦……哼……”

“好弟弟……哼……小穴从没这么爽了……哦……啊……哦……花心被磨得好舒服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

“嗯……大宝贝弟弟……嗯……插快一点……哦……重重的干小穴……嗯……大力的插姐姐……哦……姐姐要你……嗯……嗯……”

“嗯……好弟弟……快……哦……姐姐不行了……哦……姐姐的小穴要……出来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小穴……小穴升……天了……哦……哦……”

“哦……好弟弟……姐姐真爽……哦……姐姐好久没这么爽过了……你真会插小穴……真会干小穴……哦……嗯……”

在她要进入高潮的那一刹那,子宫壁突然紧促的收缩,猛吸得大宝贝跟着收缩,浓浓的阴精,又热又烫,直浇向大宝贝头,浇得大宝贝不住的抖了几下。

“嗯……嗯……大宝贝弟弟……哦……姐姐的小穴好多水……哦……弟弟……哦……哦……”

“弟弟……嗯……你快插重一点……嗯……姐姐还要……哦……姐姐还要……姐姐不过瘾……哦……重重的插小穴……嗯……”

“嗯……求求你……给姐姐……大力的插小穴……哦……狠狠的干姐姐……嗯……好宝贝……嗯……”

“哦……哦……呼……琼姐姐……你真的要弟弟大力的插小穴……呼……你不怕痛……琼姐姐……小弟怕你会受不了……哦……”

“好弟弟……嗯……好爱人……小穴不怕痛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姐姐不怕痛……哦……嗯……”

严晓星一听许飞琼如此说,心下也决定给她来顿狠的。于是,严晓星抽出了大宝贝。甫一抽出,小穴的淫水“哗”的一声,全部冲了出来。严晓星把许飞琼,拖到了床前,巧的是床铺的高度,也够严晓星施展此一秘功。双手把她的身体放好,让脚微微的抬高,以便严晓星的抽插。严晓星看着她的小穴,湿得真不像话。

于是严晓星默记心法,气循环一周天,最后纳入丹田。渐渐的,跨下的大宝贝,又暴涨了许多,比刚才又长、又大了半倍多。整根大宝贝就像烧红的铁杵,刚硬如铁。小穴的淫水,依然细细的慢慢流。那两片阴唇,一张一合的,似乎等待着大宝贝的进攻。再一次的对准小穴口,滋的一声,大宝贝又是整根到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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