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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、干将莫邪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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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,阮天华又把“形意拳”和“形意剑法”也传给了小红。阮天华已把“紫正神功”二十四个坐式全练会了。自己可以感到的,除了在黑暗的洞窟中,不用火筒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之外,身子也轻了许多,真气可以随意运动,他自己也不知功力究竟精进到如何程度?

小红在这三个月中,学会了“形意拳剑”和“紫云剑法”,“紫府迷踪”,武功自然也精进甚多。尤其两人有了亲密关系,她一颗心只在“大哥”的身上,一天也不知道要叫上几声“大哥”,娇憨得有如依人小鸟,却又善解人意,阮天华对她也爱护备至。

“唉。”小红望着圆形的石窗,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大哥,我们每天苦练武功,但就算练成通天的本领,出不去又有什么用呢?”

阮天华忽然心中一动,问道:“妹子,你还记得不?那天我们从石缝中上来,发现这里是一个石窟,就爬了进来,如果不会发现这里一个石窟,那该怎么辨呢。”

小红道:“如果没有这个洞窟,我们可能循着石缝还会爬上去。”

阮天华拍手笑道:“这就是了,这一石缝,可能是某一次大地震时裂开来的,可能一直通往上面,我们循此石缝上去,也许出得去也不一定。”

小红听得眼睛一亮,喜形于色道:“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呢?”

阮天华笑道:“我们既然来也,就是知道出路,也要等练成了才能出去。”

小红兴奋的道: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
阮天华道:“如有出路,我们就上去了,还要看它作甚?”

小红已往洞口奔去,一面回头道:“不,如果真有石缝可以出去,自然先看好了,才好准备。”随着话声,她已闪出洞去。

不过一回功夫,小红喜孜孜的跳了进来,叫道:“大哥,这洞口左首果然有一条裂缝,往上通去,只要这条裂缝一直通到上面,我们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
阮天华道:“那就走吧:”

“慢点。”小红道,“石窗前面的朱果,还有很多,上去了,只怕就回不来了,我们应该摘一些带出去才是。”

阮天华道:“摘了如何带得出去?”

“自然是手提着出去咯。”小红看了大哥身上的长衫一眼,说道:“大哥,你把长衫脱下来,就可以包上几十个呢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好罢。”当下就脱下长衫来,放到地上,两人半俯着身子探出石窗,挑较大的朱果摘取,不消一回,就已摘了二三十个。阮天华道:“够了,再多,只怕带不出去了呢:”

小红又摘了七八个才住手,用长衫包好,伸手提了提道:“又不很重。”

阮天华道:“不是重的问题,如果上面山缝仅容得一个人通行,包裹大了,就拿不上去了。”

小红道:“这条石缝上,砂石很多,我们一已走动,和我们上来的时候一样,只怕又会滚滚泻落,把石缝堵塞起来,以后怕也没有人能上来了,我们应该去向白鹤真人叩谢告别才是。”

阮天华点点头道:“妹子说得极是。”两人走入洞里双双跪下,朝白鹤真人遗蜕叩了几个头,才一同站起,退出里洞。阮天华提取一包朱果,说道:“让我走在前面。”当下举步跨出石窟,踏上左首一条裂缝。

这条裂缝虽然也有些坡度,但却十分陡峻,好在两人在石窟中耽了三个月时间,内功精进,走来并不吃力。小红说得没错,这石缝之间,积满了砂石。阮天华走在前面,一路提气而行,脚下极轻,滚落的也极少。

走在后面的小红心思镇密,怕被坏人发现白鹤真人成道的洞窟,巴不得自己两人走过之处,由砂石把山缝填了起来,因此走过之处,故意脚下用力,积聚的砂石经她这一踩动,就象流水般往下滚落,一时流沙之声大作。

石缝裂处斜斜往上,也略有曲折,那是依着山腹间的砂石层裂开来的,也许经过一场大雨之后,此处可能是一道山崖中的暗流。因为有许多处,都是在石隙间通过,两人时而盘曲,时而陡升,石缝虽然仅能通人,但并不感到闷气,可见上面定有通风之处。

这样足足走了半个时辰,估计至少已在山腰以上了。阮天华目能暗视,忽见发现头顶不远,依稀似有天光,心中一喜,急忙回头叫道:“小红,上面好象有天光了。”

小红道:“那就快些上去。”阮天华微一吸气,身形直拨而上,原来裂缝尽头,又是一间石室。

阮天华弯着腰跨出石缝,目光一转,这间石室只有四五丈见方,到处乱石累累,天光就是从前面洞口射进来的,洞外白云如絮,青天如镜,不见一座峰峦。小红跟着跨上,看到洞口天光,不觉喜道:“我们终于出来了。”

阮天华忙道:“慢点,你不要慌慌张张的冲出去,当心下面是一落千丈的峭壁。”

小红掠掠鬓发,又拍了拍一身灰尘,笑道:“我才不会这样鲁莽呢,这一段路,走都走累了,先坐下来歇息,吃一个朱果,可以恢复疲劳。”说着从阮天华手中接过包裹,取了两个朱果,坐到大石上,剥去外壳,递给阮天华。

阮天华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接过朱果,朝洞口走去。

这座洞窟原来是在一座高峰之上,离绝顶应该不远了,四周群峰都在白云之下,只有寥寥几个露出一点峰尖,看去宛如海中的礁石。只有自己立身之处的这座山峰,却巍然独峙,高出云端,不用登临绝顶,已可一览群山小了。

洞窟外面,不用说当然是悬崖峭壁,十分峻险,但以两人的功力来说,纵然没有山径,也并不足畏。这就回身走入,含笑道:“你不用发愁了,我们休息一会儿,就可以下山了,大概赶到山下,天还没有黑呢。”

小红道:“我们上来的这条裂缝,该想个法子把它堵起来才行,如果有人循着下去,就会找到白鹤真人的洞窟了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我们一路上来,滚下去多少砂石,纵然没有完全堵塞,也没人下得去了。”

小红道:“不,滚下去的只是砂石,时间稍久,还在慢慢的沉下去,这条石缝还是会露出来的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这就叫做留待有缘。”

小红道:“我看紫府铨真所载的武功,非同寻常,你总可以感觉得出来,你传给我的一套形意剑法,是形意门最高深的武功了,但我练会了之后,就觉得比起紫云剑法,总要逊上一筹。”

阮天华道:“你说得对,我也有这样的感觉。”

小红道:“这就是了,剑法已是如此,那紫正神功就更高了。这样高深的武学,留在这里,本来还投有人知道,象桑鸠婆、崆峒黄衫等人找了一阵,找不到什么,也许以为只是传言之误,也就算了,但我们两人忽然又在江湖出现,武功比从前又高出很多,他们自可想得到我们必有奇遇,如果有人到山上来找,只要细心一点,就不难发现这条石缝,留待有缘虽然不错,但若是让坏人进得去,如虎添翼岂不更坏?”

她口气稍顿,接着道:“下面的石缝,不用耽心会被人发现,因为从上面滚下去的砂石,大概足可把石缝填满,就是有人想挖掘上去,也极无可能,但这里的裂缝,时间稍久沙石只会往下去,迟早会露出来,所以我想这里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块,我们花些工夫,把它填起来才好。”

阮天华点头道:“妹子这顾虑也未当不对,好吧,我去试试,搬几块石块,把它堵起来就好。”说着站了起来。

小红道:“这是我提出来的,我也去搬。”

阮天华道:“不用了,还是我一个大人来的好。”

这就走了过去,先前找了几块磨盘大的石头,往裂缝中推了下去,觉得并不费力,又推了几块较大的,发现自己依然并不觉得吃力,这几块大石,少说都有二三百斤重了,居然亳无不费力就推动了,这才发现自己这三个月来内力不知增强了多少。

石缝间经他推下去十来块磨盘大的石块,震得隆隆之声不绝,自然也有不少砂石跟着泻下,差不多已可把石缝填满,这就又移了几块比入还高的巨石,堵住裂缝之上。小红看得暗暗惊喜,说道:“大哥,你移过去的几块大石,几乎都在千斤以上,你好大的力气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这大概是练了紫正神功,内力增强了很多。但这几块大石,虽然逾千斤,我只是慢慢的把它推过去,并不是把它举起来。”

小红道:“换了我,最小的也推不动呀。”

阮天华道:“这三个月来,你练的形意门内功,进步也极快,等到有了五成火候,基础有了,就可练紫正神功了。”

小红道:“我这样够了,又不去和谁打架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练功本来不是去和人家打架的,纵然不能成仙证道,至少可以却病延年,到了年老的时候,看去要比别人年轻得多。”

小红咭的笑道:“这么说,我们都要活到百岁了。”

阮天华道:“人本来都可以活到百岁,练功的人,修练功深,至少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。”

小红笑道:“那时我不成了老太婆了?”

阮天华望着她笑道:“那时我也变成了老太公,我们再到这里来,就可以在石壁上题上名字,人家都会把我们看作半仙呀:”

小红提起包裹,甜甜一笑道:“好了,那是一百年以后的事了,我们还是下山去罢。”

“不。”阮天华站起身道:“我要试试我的功力。”说完,走到一堵较为平整的石壁面前,伸出手去,一面默运神功,默指如戟,朝石上写去。他这一运功,果然指力如锥,石屑纷下,写了“百年后重来”五个字,每一笔都有五分来深。

这下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,从前只是听爹说过,只有练成“金刚指”的人,可以用指代笔,在石上写字,自己这样信手写来,竟然比“金刚指”还要深得多。小红看得更是高兴,喜道:“大哥,原来你的功力竞有这样深厚了。”

阮天华笑道:“我自己也不知道,好了,我已经写了百年后重来,过了一百年我们再来吧。”

他那里知道五山主祝神机虽然把他迷失神志,但却以“开顶大法”练了三个月武功,由五位山主倾囊传授,那三个月,因神志受迷,杂念不生,足可抵得旁人一年苦练,后来在放鹤洞中,每天以朱果裹腹,练成玄门至高无上的“紫正神功”,目下功力,足以列名江湖顶尖高手之中,只是他连自己也不知道罢了。

小红偏头问道:“这里不知是什么山?”

阮天华道:“我们下去问问就知道了。”

现在已是太阳下山的时候了,田野间夕阳斜照,竹林中炊烟缕缕,太平盛世的农村,呈现出一片安和宁静的景象。阮天华、小红两人走近一家竹篱房舍的短垣前面,就站停下来。阮天华提高声音说道:“请问里面有人吗?”

只听柴门呀然开启,走出一个白发婆婆看到两人,就含笑问道:“两位客官有什么事?”

小红抢着道:“老婆婆,我家相公在山中走迷了路,一路找到这里,天色已经晚了,想在婆婆家借宿一宵,明日一早再赶路,请婆婆行个方便。”

白发婆婆看了两人身上衣衫不少地方沾满了泥土,确似山中迷路模样,小红又口称“相公”,像是书僮,这就含笑道:“借宿一宵不妨,二位请进来吧。”两人跟着走入,只见屋中收拾得极为整洁,板桌木凳也很干净。

白发婆婆说道:“二位只管请坐,这时候从山中出来,想必还没有用饭,老婆子去弄些现成的饭莱,二位只好将就些了。”

阮天华道:“多谢婆婆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
白发婆婆道:“不要紧,都是现成的咯。”说着,往里行去。

不多一会儿,只见她端着一个木盘走出,说道:“相公是读书人,山居简陋,只有粗茶淡饭,二位只怕吃不惯呢。”把木盘搁到桌上,取出两茶一汤一箩糙米饭,和两付碗筷,放到桌上。

阮天华道:“婆婆太客气了,这样已经很好。”两人移过板凳,坐了下来,小红取过饭碗,替阮天华装了一碗,自己也装了一碗,就吃了起来。

茶肴只有两碗,一碗青菜,一碗梗豆、汤是蛋花汤。两人已有三个月没有吃饭了,虽是糙米饭,吃起来就觉得特别有一股饭香,阮天华一连吃了三碗,小红也吃了一碗。这一阵工夫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白发婆婆进去点了一盏油灯,放到桌上,一面笑道:“二位怎么不吃了?”

阮天华道:“真要谢谢老婆婆,我们都吃饱了。”

小红道:“老婆婆,我们相公想请问你一声,这里的一座高山,不知是什么山?”

白发婆婆笑道:“这里是武功山,最高的山峰,叫做白鹤峰。”

小红又道:“老婆婆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吗?”

白发婆婆收过碗筷,一面说道:“我那老伴这几天老病复发,躺在床上,唉,上了年纪的人,不中用了。”

小红取出一锭银子,含笑道:“婆婆,这些不成敬意,你收了吧。”

白发婆婆推着她的手;笑道:“小哥不可如此,粗茶淡饭都是现成的,怎好收相公的银子?”她不肯收。

小红道:“婆婆如果不收,我们就更不好意思了。”

白发婆婆还是不肯收,连连摇手道:“小哥,你快收起来,二位山行迷路,借宿一宵也是常有的事,怎好收相公的银子?这个万万收不得。”

阮天华看她坚决不肯收受银子,只得说道:“老婆婆既然不肯收,你就收起来吧,这里老丈身子不舒服,躺在床上,我们从山上摘来的果子,你取几个出来,给老丈、老婆婆尝尝吧。”小红只得收起银子,打开用长衫包着的朱果,取了四枚,放到桌上还没开口。

白发婆婆忽然目射奇光,惊异的道:“朱果,二位是从那里采来的?”

小红看她神情有异,她为人机警,就笑着道:“原来这叫朱果,我们昨晚在山中迷路,一天没吃东西,看到一支古藤上结了许多果实,只吃了一个,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,肚子不饿了,所以把它全摘了下来。”

白发婆婆道:“你们在一支古藤上摘下来的,奇怪,这朱果只有白鹤峰千丈壁上才有,那是一座千丈峭壁,无人上得去,上面虽然结着累累朱果,但这是仙品异种,据说吃了会延年益寿,百病消散,还是百年前一双仙鹤从昆仑山衔来的仙种,在石壁缝中生长,一年之中,随着季节变换颜色,春天果实是绿色的,到了秋天变成红色,到明年春天,又变绿了,所以很少会掉下来,千丈峭壁之下,又是一道山溪急流,就是偶而掉下一个来,也被水冲走了,没有人拾到过一个,二位居然摘到了这许多。”

小红道:“我们也是无意中在一处山洼边看到的。”

白发婆婆问道:“二位还记得在那里吗?”

阮天华摇摇头道:“昨天也是这个时候,天快黑了,我们走得一身疲乏,想找口水喝,是在溪边一处草丛中发现的,在山中迷了路,不记得在那里了。”

白发婆婆看两人年纪极小,当然不可能会在千丈峭壁上摘来的。那么他们说是在一处山洼中摘到的,也自然可信,她满脸欢笑说道:“相公真是仙缘巧合,才会采得到这许多朱果,这是千百年难逢的奇遇,平常人想求上一枚,都求不到呢,相公赐了四枚给老婆子,咱们真是沾了相公的光,才有此仙缘,我那老伴的老毛病,也可以治好了,真要谢谢相公了。”说着双手捧起四个朱果,正待进去。

小红问道:“婆婆,这朱果能医病吗?”

白发婆婆笑道:“老婆子方才不是说过了吗?这是仙品异种,吃了会延年益寿,百病消散,自然能治病了,譬如五痨七伤,身体亏损,都会有效,还能去热解毒,功用可大着呢,就是摘下来了,也能保持数年之久,春天仍会变绿,秋天变红,等到完全干了,功效还是一样,你家相公好好收藏,这是世上少有的仙果,如果是练武人,服了之后,更能目敏耳聪,益气轻身。”说完,匆匆往屋后走去。

小红喜孜孜的道:“相公,你听到了没有,这朱果竟有这许多好处,不是小的把它全摘了下来,真是错过了仙缘了。”

白发婆婆再次走出来,就朝两人含笑道:“二位请随老婆子到里面去,时间不早,二位也可以休息了。东首一间,本来是我媳妇的,她前几天回娘家去了,正好空着,二位将就住一宿吧。”一手拿起灯盏,走在前面领路。

阮天华,小红跟着她走入房中,房门并不大,只有一张木床,和一张小桌,两把凳子,她放下灯盏,就自退出。小红看到房中只有一张床,粉脸不禁骤然红了起来,她和大哥在山腹石窟,虽然已经多次有过亲密关系,但是此情此景,还是让她面红耳赤,心头小鹿狂跳不止。

阮天华过去掩上房门,回身说道:“妹子,明天我们到了镇上,就去买几套衣衫,让你换回女装。”

小红道:“我还是穿男装的好,我们走在一起,也比较方便。”

阮天华道:“那你也不用再扮书童了,穿上长衫,就说我们是兄弟好了。”

小红道:“对了,大哥,我们要到那里去呢?”

阮天华道:“我原是找爹和四师叔来的,如今一晃眼半年过去了,我想四师叔早已回去了,自然要回家去了。”

小红道:“那么我呢,我……”

阮天华握住她的手,说道:“你自然跟着我一同回去了。”

小红心里甜甜的,任由他握住了手,但俏脸红晕,低下头去,低声说道:“我和你一同回去……我……只是一个丫环……你不怕……”

阮天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,低头吻着她的面颊,低声道:“你放心,爹虽然较为古板,但四师叔最疼我了,我们把经过情形说出来了,你不但救了我的性命,而且我们都是白鹤真人的门下,就是同门师兄妹,爹也自然会同意了。”

“同意”这两个宇,钻进小红的耳朵,自然是她最爱听的了,但一张脸羞得更红,口中只是轻“哼”了一声。阮天华一颗头再低了一些,想去吻她樱唇。小红轻轻把他推开,忽然低哦一声道:“大哥,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伏大娘才是。”

阮天华道:“为什么?”

小红轻笑道:“你怎么忘了,你脸上是伏大娘给你易容,现在还是于公子的面貌,没有大娘的洗容剂,你回去了谁会认识你,说不定还说你冒充阮相公呢。”

阮天华低啊一声,摸摸面颊,点头道:“不错,你不说我倒忘了,好,我们那就先去找伏大娘。”

小红望着他,轻笑道:“只是到了大娘那里,你洗去易容药物,不再是于公子了,我就不再是你的书童,自然不能再跟你走了,要还给伏大娘了。”

阮天华急道:“这怎么成?你怎么能留在伏大娘那里?”

小红笑道:“我本来是伺候伏大娘的丫头,怎么能不留下来呢?你又怎么好跟伏大娘说呢?”

阮天华道:“但你是我的妹子了。”

小红道:“这不过是你说的罢了,伏大娘岂肯相信?再说,我总是她的丫头,她不肯,你又有什么辨法?”

阮天华一呆道:“她要多少身价,我都给她好了。”

小红低头道:“我是大娘从小养大的,她……一定不会肯的……”

阮天华道:“那我们不用回去了,我也不用再洗去脸上的易容药物了,我们明天就回到山上去,在石窟中过一辈子也不回去了。”

小红听得大是感动,一下扑入他怀里,流泪道:“大哥你对我太好了,我……方才只是和你开开玩笑的,伏大娘是好人,她对我象女儿一样,从没把我看作丫头,她如果知道了我们这段经过,她高兴还来不及,不会留着我不放的……”

阮天华喜道:“原来你坏……”这下他捧起她粉脸,低头吻住了樱唇,再也不放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松开双手,低声道:“时间不早了,我们该上床去了。”

小红脸热心跳道:“大哥……”

阮天华低低一笑道:“小红,因为忙于练功,我们也很久没有在一起了,你难道不想要吗?”

小红大羞,低声娇嗔:“哪有这样问的……我……我怎么说嘛……”即使已经温存多次,小红依旧难掩羞赧之情,此时在阮天华抚摸之下,芳心如醉,不自觉地呻吟起来。

阮天华抓住她的睡袍衣襟,轻轻拉向两旁,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对光洁如白瓷的乳房。阮天华伸出食指,轻触着那颗引人遐思的突起,柔声道:“小红,你的身体最可爱了。”小红粉脸含羞,叹气似地呵了一下。

以指拨乳,似乎尚有不足,阮天华让小红坐在自己腿上,捧起那娇贵的双乳,略一低头,吻了上去。小红玉体轻抖,颤声道:“阮大哥……别……啊……嗯嗯……”

阮天华吻着挺立的乳首,心中忽地怦然一跳,道:“小红,你这儿好香啊。”

小红一阵害羞,低声道:“你……你别羞我啦……”

阮天华道:“不,真的很香呢……”口一张,舌头往她乳头舔去。小红涨得满脸红通通地,阮天华见她这般害羞的模样,心中一阵冲动,十指如捏面般把玩两个乳房,伸舌舔着乳头。

“哎呀……向……阮大哥……不要啦……啊……”小红心魂俱酥,纤纤素手按在阮天华颈后,不住声地呻吟。阮天华索性将乳头含在口中,轻轻吸吮起来。这一下立时引得小红浑身一颤,娇声阵阵,不能自己。

阮天华一对手掌时搓时压,小红身子本就敏感,在他引逗之下,顿时轻颤不已。阮天华一手拉过小红手腕,放在她腰带上,示意她脱下裙子。小红羞不可抑,但她对阮天华本是柔顺之极,当下双手松开腰带,摆腰动脚,将群子脱到了大腿一半,便羞的不敢再动,低声求道:“阮大哥……可以了喔?”

阮天华停下吮乳动作,低头看着小红的私处,不觉心跳不已。小红羞得不敢言语,急促地呼吸着。阮天华放开她的胸脯,抚摸着小红全身上下的肌肤,吻着她的香唇。小红“嗯”地一声,忘我地回吻着。阮天华握着她纤细的手腕,贴在自己的衣衫上。小红深深吸了口气,为阮天华慢慢脱下衣物,动作温柔之至,一边脱着,一边轻声喘息,脸上如有醺醺之态。

脱到裤子之时,小红稍见迟疑,脸色烫红得几乎冒出烟来,怯怯地脱了下来,阮天华下身早已昂然而立,气势腾腾,看得小红一阵晕眩,忙别过头去。经过一番火热的前戏,阮天华已是如同身置炭火,眼见小红不胜娇羞的神态,忍不住热血上涌,把小红搂进怀中,激烈地爱抚热吻起来。

“啊……啊呀……哈啊……”小红发出了令她自己都听了脸红的呻吟,埋首于阮天华厚实的胸膛间,吻着他的身体,也将柔软的嫩乳往他不住推送。两人炽热地交缠在一起,双双倒在锦床上。阮天华品味着小红光滑柔嫩的肌肤,他亢奋已极,一举分开了两条美丽的长腿,往那鲜艳的秘地冲入。

“唔……啊……”小红蹙起蛾眉,极力压抑着不叫出声来。然而这只是她自身的小小矜持罢了,转眼间,她的吟叫声,已销魂到了让阮天华也禁受不住的地步。

从初夜至今,两人已不知交合了多少次,面对心中无限爱恋的阮天华,小红哪里能够自制,随着阮天华的进攻,神情越发娇柔,动作也是渐渐没了顾忌,跟首次共享云雨的景象天差地远。唯一不变的,就是她仍旧害羞,只不过身体不肯配合,总是反应得十分激烈。雪样的胴体在阮天华充满冲劲的来袭之下,已显得鲜润欲滴。

小红迷糊地喘道:“大……哥……哥……啊……唔唔唔……呼啊……好……好棒喔……啊……”

阮天华大力抽送,在她耳畔低声道:“什么东西好棒啊?”

小红耳根发烫,羞红着脸叫道:“你……啊啊……那……个……唔……”她虽然正陶醉在快感之中,毕竟还有些清醒,害臊之余,如何能说得出口?阮天华使足精力,奋力挺进,直摆布得她娇躯乱颤,纵声娇啼,一张床上凌乱不堪,处处沾湿,两人下身碰撞之声不绝于耳,又快又响。

“啊呀……啊啊……唔……哈啊……阮大哥……太……啊啊……”小红正自轻飘飘地,忽地阮天华一个翻身,躺在床上,小红反在其上。

阮天华抱住她的粉臀,挑逗着紧密的沟股,道:“小红,你坐起来。”小红心头袭上一阵羞意,一边迎合猛烈的摆动,一边无力地从他胸膛爬将起来,腰枝似乎不堪负荷,如欲折断。小红楚楚可怜地望着阮天华,慢慢扭起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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