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 若干年后,病老当时(1/ 2)
华录山,淳沨阁。
“师尊,确定没有了吗?”
风七辞蹙眉,不解地回问,“四儿,你到底在找什么?”
涂山仙夙垂下眼睑,有些失措,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,这一切说复杂也不复杂,但说简单也不简单,事关涂山或者六界,这里要是找不到的话,那这样的秘密,怎么可以随口而出。
看她不说话,风七辞也没有多追究,“既然不想说,那便也罢,只是你这一路找来,没有的话,那便确实没有了。”
涂山仙夙没有反应,只是站在那里沉思着,脸色也表现着失望和忧虑。
那我要怎么跟姐姐们说,淳沨阁里根本什么都没有,我该怎么做?
“至于神器......”
风七辞一句话,便把涂山仙夙给重新勾了回去,她微微抬头,用平淡的眼光看着这些神器,没有很惊喜,没有很意外,更没有什么惊异的表情出来。
相比之下,要是当初风七辞没有发现卷轴所在然后还把东西带走,现在涂山仙夙应该就已经完成任务了,她只是没有想到,最后一关,会是风七辞。
“怎么觉得......”风七辞忽然就神器仔细端详了起来,他的眼神都折射着阴冷,难以用言语来形容,像是要把石台上的神器看穿。
涂山仙夙也走了上来,虽然失落,可是她也没有忘记此次和风七辞一起进淳沨阁的要事,“如何?”
风七辞忽然间,在触碰到了神器之后,猛地是一个瞪眼,却没有说话,只是把袖子一挥,骤然释出灵力在那神器之上。
涂山仙夙被吓到,往后退了两步,可是当她反应回来再上前去看神器的时候,眼前的景象着实是让她合不上嘴,她瞪大了双眼,不敢相信道,“这,这是......师尊,为什么?”
风七辞的眸光,已经达到冰点。
但见眼前的神器景象,只有盘古斧还是在熠熠生辉,可是旁边的鬼音铃和竺梦弓,却是只像一个幻影在若隐若现,完全没有实物的感觉。
意思便是,鬼音铃和竺梦弓,根本就只是幻象!!而两件神器,不知所踪......
“不,不见了吗?”涂山仙夙颤颤地问出声。
“难怪结界会出现异常,知道是神器出现问题,原以为只是神器过了这么久,已然有灵力流失的情况发生而已,可是不曾想,竟然是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!”
涂山仙夙拉住风七辞的手,惊慌了些,“师尊,不是说这里只有您进得来吗?为什么会这样?”
风七辞看向了涂山仙夙,眼神阴冷,“四儿,你是第一次进来对吗?”
涂山仙夙瞟了他一眼,随后放开了他的手,“师尊在怀疑弟子?”
“为师没有,只是要确认,因为这里确实只有你我才能进入。”
涂山仙夙摇头,“弟子绝对没有,绝不会做此等偷盗神器的违逆之事!”
风七辞也点了点头,以内他一直都相信涂山仙夙,没有半丝怀疑。
而听着这些话的神荼,眸光也是阴暗,他自己也没有这样的能耐,谁人可以?
“尊主,此事,依您看,究竟是......”沉沧也听得明白,一时间也是一头雾水。
神荼伸手让他不要多嘴,只道,“看来,有些人的速度,是比本尊还要快,果然华录不愧是华录,这样的人都能给他们培养出来,这病老,也不愧是病老......”
“那尊主,您这是打算?”
神荼只是正了正身,笑道,“自然是,坐山,观虎斗。”
涂山仙夙这里,也是被这么多事情搅在一起,弄得有些脑袋膨胀,她也是无措,风七辞在身边即使冷静,但也被眼前的事情惊得难以置信。
“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师尊?若是单单靠着盘古斧来支撑华录,是不是没有之前那么有保障?万一追不回来其他神器,弟子是不是要一直引血给华录?”
风七辞道,“四儿,此事,只能你知我知,断不能被其他人知晓,病老也不例外!”
事态严重,涂山仙夙也不能不听风七辞的话,便点头应下。
“这个把神器偷梁换柱的做法,倒是尽得华录真传......”风七辞的心里,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,只是现在,他还是多有顾虑。
“师尊,您在说什么?”
“四儿,你可知,这世间可让华录神器被偷梁换柱的做法只有一种,在华录只有一人会用。”
涂山仙夙蹙眉,顿时万分疑惑,“谁?”
“病老。”
涂山仙夙霎时是一惊,赶忙摆手摇头,“不可能的!师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,这么久了,他也没有踏进过后山半步!”
“为师并没有说是病老所为......”他转身,用极其深邃的目光,看着那幻象般的神器,“但是有此能力的人,倒是和病老,大有关系。”
“什么关系?师尊您知道是谁?”
风七辞只是摇头,但这个摇头在涂山仙夙看来,还有不好启齿的意思,她也没有再多问,但她也是对眼前的景象,心惊胆战。
“我们先出去,此事,要慢慢商议,但是要你我师徒单独商量,不可以让他人知晓。”
“连长老们也不行吗?”
“是。”
他们两个原本的心情是还算不错的,而且涂山仙夙本身也是有一种使命完成的舒适感在,所以进去之前都无比轻松,只是没有想要,不过是一两个时辰,她的心情便直接到了谷底,甚至比之前,还要沉重。
现在还是白天,但是九冰宫的气氛,却变得比黑夜还要阴暗,涂山仙夙和风七辞坐着,心绪都在天边,冷场了甚久。
“师尊......”涂山仙夙打破了这平静,稍稍唤了风七辞一声。
“嗯。”他眉头紧锁,可是却还是那么清冷和高贵,涂山仙夙不得不佩服自家师尊这副模样,果然是仙界的至尊,不管在什么情况下,只要这个人坐着,就很有威慑力。
“神器的事情,您是不是自己心里有些想法了?”
“是有一些,为师大概知道是谁,只是在思考,为何淳沨阁这么紧闭,完全是无缝可插的存在,却还是会有这种事情发生?”
涂山仙夙知道风七辞的顾虑和难过,所以也没有再打算拿自己的事情去烦他,本来还是想要问问的,关于那卷轴。
“师尊,您是不是可以跟弟子说说,关于我师父的事?还有......”涂山仙夙抬了抬眸,抿唇小心翼翼道,“他那所谓的,除我之外的弟子一事。”
风七辞轻轻挑眉,也用那清澈的眸子洞穿着她,与她对视一刻,便也沦陷在她那忧郁又澄澈的眼神当中,顿时晃神。
“师尊?”
他反应回来,随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遂娓娓道来。
而神荼,也开始坐在那铜镜前,一起听着风七辞讲起这华录禁忌了如此多年的陈年旧事,一听,也便是半天。
望着外面的风景,真不知这太平的假象之下,能被维持多久的平衡?
药医馆。
病老眼皮子底下,其实也不太平。
绝儿已经和何之韵摊牌,而且她也不止知道何之韵的身份,更是在先前被也知道徭帘钩对于安粤来说的意义,也知道徭帘钩在做着时希镇的内应,只是这个内应,可有可无而已。
她今日,也主动找了徭帘钩,摊牌开始。
“你来找我做什么?”徭帘钩是不知道绝儿的,从他往日的作为便可得知,而他如今也是在这药房,很是自然地整理着日常的药物,毫无违和感。
绝儿看着他熟络了这么久的动作,这么自然,不禁是冷笑了一番,“在药医馆里待了这么久,过了几天安生日子,也跟着宫妍东跑西跑,就忘了之前的那些事儿了?”
徭帘钩手里的动作,霎时是停住,他也像是张望了下四周,随后转眼看向绝儿,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不用紧张,我和你,是自己人。”
徭帘钩的眼睛霎时是瞪得老大,他用狐疑的眼光质疑着绝儿,眼神和脸色也都不是很好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哼。”绝儿的表现与往日不同,徭帘钩也有点意外,不禁防备心更强了起来。“徭帘钩,主人那儿,你不也没少传递过这边的消息吗?这话说到这份上,你还不明白?”
徭帘钩眯了眯眼,放下了手里的东西,盯着她道,“你,该不会......”
“是,我是安粤的人。”
徭帘钩顿时便站不住脚,更是一脸的惊慌看着四周,随后拉起绝儿的手,往没有人的后院跑去。
绝儿被他拉着,倒也没有反抗,只是到了目的地之后,她是主动甩开徭帘钩的手,然后用一脸鄙夷的神情,看着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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