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一 汪何离散

下班后，何淑贤慢慢地往家里走，她走得很慢，心里在想着今天的事儿，自己怎么去跟处厚谈呢？结婚三年多了，一直没有孩子，自己身体也不大好，汪处厚老夫子每晚都出去打麻将，把自己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点炮事业上去，把何淑贤撇到家里。女佣阿玲姑娘每天照顾淑贤就寝后，就等着给汪处厚开门，有时要等到夜里十一点。

何淑贤走到门口，刚想按门铃，却发现门是敞开的，她心里就责怪着阿玲：怎么忘了关门？她没进自己的寝室，而是直接闯进阿玲的房间，一进门就见汪处厚正抱着阿玲姑娘摸摸捏捏的，何淑贤噗嗤一声就大笑了起来，说“处厚你好兴致啊”！两人闻言大惊失色，阿玲姑娘吓得说“夫人，我下次不敢了”。老汪满脸羞愧地说“淑贤，我…”。何淑贤笑着说“你别说啦，我会成全你们的，我跟你离婚，好不好”？汪处厚连忙说“是我错了，你愿谅我吧，好吧”？何淑贤转身对阿玲说“你帮我收拾东西”。阿玲只好跟着淑贤走了出去。不大一会儿功夫，何淑贤手里拿着个大包袱，进来说“处厚，这件事儿，你千万别声张，说出去对你汪教授影响会很大，你放心吧，家产全部归你，我的衣服和化妆品就带走了，你跟阿玲姑娘就正式结婚吧，这样就没有人能说出什么难听的了”。说着她有点儿留恋地看了看家里的陈设，回头对阿玲姑娘说“阿玲姑娘，我不会说出去的，你也不要说，今后你要照顾好处厚”。汪处厚连忙站起来说“淑贤，你再考虑考虑好吗”？何淑贤知道这是最好的分手方式了，就不再犹豫了，她说“处厚，你多保重吧，帮我写下离婚协议书，咱俩好说好散，别把事情搞大，这件事儿永远不要再提了，对高松年只说我俩是双方自愿离婚”。汪处厚想了一下，也只能点头同意了。

汪处厚与何淑贤自愿离婚的消息传来，人们只是感到有些意外，却并没有什么绯闻发生，也就不再有人提起了。

赵辛楣为淑贤分配了一间宿舍，淑贤一下子变成了单身女人，她的宿舍与孙柔嘉和范小姐的宿舍相邻。赵辛楣经常去看望淑贤，每次去都会带上一些花，淑贤的宿舍里已经插了很多花。

我看到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也就释然了。这以后淑贤就不再去看望赵辛楣，而是任由辛楣来看望自己，仿佛又回到了恋爱的少女时代，心里也有了别样的感觉。

我知道历史的轨迹发生了偏移，今后不再有汪太太做媒，不再有方鸿渐和刘丽芳的尴尬，也不再有赵辛楣与范懿的借剧本故事发生了。只是方鸿渐和孙柔嘉的事儿不知道是什么结局？

阿玲姑娘家境不好，受到汪处厚的暗中照顾，才跟处厚有摸摸捏捏的事儿，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。发生了这件事儿以后，反倒促成了他俩的婚姻。。

汪处厚再婚的消息传来，同事们自然要去饭店赴宴，赵辛楣问“淑贤，咱俩去不去赴宴呢”？淑贤说“怎么不去”？于是也出席了婚宴。赵辛楣与何淑贤来的时候，见到这对新人装扮得焕然一新，阿玲平时看着不起眼，此时打扮起来也挺漂亮的，大家就开玩笑说“老汪真是艳福不浅”。众人笑闹了一番，喝得面带红晕，高松年看看差不多了，就说“淑贤，下次该喝你的酒了”，然后就和众人回去了。

辛楣和淑贤慢慢地落到了后面，此时的辛楣心里很激动，淑贤凭女人的直觉知道辛楣在偷看自己，也不说话，而是享受着心中的快乐。现在没有了任何障碍，赵辛楣开心地说“淑贤，我陪你去花店看看吧”？淑贤说“不去了，我的宿舍里，到处摆满了花”。接着淑贤问“你家老人同意我俩在一起吗”？辛楣奇怪地问“我不需要老人的同意，这是我自己的事儿”！听到这个答复，何淑贤认为辛楣有点儿孩子气，就说“还是尽量让老人同意，否则以后还不是要闹吗”？辛楣说“这事儿交给我了，反正我是娶定你了”！淑贤这才一笑说“暑假准备去哪儿玩儿”？辛楣说“我们去桂林吧，人们说桂林山水甲天下嘛”。淑贤说“最好去重庆，我想看望你家老人”。辛楣说“绝对没问题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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